(二百八十九)當好小小螺絲釘,不用「揚名立萬」的!
(續上文)
記得兒時家母常掛口邊這警世話語:「人一世物一世,要嘗盡世間美食、逛盡名山大川、嘆盡榮華富貴。那麼到閻王處報到時,人家問你去過哪享過什麼福,若你什麼也答不出來,定遭人白眼、被閻王蔑視嘲笑呢!」媽媽雖像在勉勵小孩要奮發向上,但不知恁的,稚嫩的我像了知這番話有點誤導,不能盡信。亦慶幸這更暗地激勵我要確切弄清:究竟「我是誰」、「來地球村所為何事」?這當然與要否「留芳百世」亦有關。
老實說,打從七、八歲開始我便不住思索以上這核心問題。幾近認識的大人長輩也被我問瘋問煩,直至鄉親叔伯全沒敢正面回應我時,我方才明白:根本沒人清楚。至於家母這論調,相信她同被上一代甚或幾代污染而來,她照單全收;可我卻不敢苟同。就這更迫使我不斷摸索,走遍天南地北也要為自己覓得終極答案。
都說只要你真心尋找,上天自會指引。拿自己來驗證是最實際不過的。就這於極速時間內瘋玩各國城鎮、創業再享盡奢華;全為引證世俗的說法。曾為公司創佳續,堪稱史無前例。逐財源滾滾來,出入高級場所。持續把同齡人大幅度踩腳下,的確沾沾自喜一陣子。可風高浪急,永遠有追不完的物慾名利。坐高樓久了更惶恐某天被拉下,要力保個人名譽地位,總感患得患失;表面亮麗風光,可內裡空洞難安。當我嘗過,心知此絕非快樂之源。不是這樣的,不必等拜見閻王亦參透此非人生意義。
幸途中涉獵的宗教與走訪各落後國度之啟發,像合力要敲醒我。西藏看天葬、尼泊爾看燒屍、恆河水葬,助我放掉早年對生死之錯誤解讀。十多年前於北印餐廳內,瞥見陽光於小盆栽上的挪移瞬間,「當下即是」之強烈醒悟直像醍醐灌頂。隨後老師「波浪與大海」之教誨叫我恍然大悟。再併合道德經內詳述「天長地久」之理,窮半生上山下海問「我是誰」,唉!瞬間釐清:只要時刻秉持「無我」在做,銘記自己的存在純為他人而活、是建構整個大海法界之一員 (車內的小小螺絲釘而已)。沒所求、憑良心直覺在服務、全然順道而為,這分秒配合大海整體來運作,當好自己這小崗位便是了。當放下小我,以溶入天地之心來明覺生活與服務,所散發的能量念波即在建構美好世間出分力。正因「無我無私」,全然與大海在脈動。當下即永恆,那還需把小波浪或螺絲釘的名牌刻在哪?連這個「我」的概念盡是多餘,那還要留下什麼?
同修困惑:如何知道自己的生命意義?回來問一下:你懂什麼又喜歡做什麼?作啥能時刻熱忱分享仍樂不可支?做什麼能利人利己?只要發心純正,明覺享受在做、沒得失攀比心。亦如大地般處下,誰也不知曉你存在、做至累透你仍滿心歡喜的樂於為他人奉獻付出;從不期盼掌聲或誰來認可,只默默的做好本份;及箇中時刻感踏實滿足,這大概便是了。放心,朝這方向求真求證吧,你定知孰真孰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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