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三百零二) 「老了，不中用？」非也......

「老了老了，不中用了！唉，趁我仍身壯力健，勤下田種地便是了……」日前於共修線上，靈巧阿姨娓娓分享近期軼事。隨喜讚嘆阿姨之餘，奇怪，這句話語一直烙心田，不曾消退。沒刻意銘記著，可過了兩個時辰，「老了老了，不中用了」依舊敲腦門，何以故？自問自答下，天廷派來簡訊，下載之；速成此文。

光陰荏苒，任你屬哪年齡界面，也得接受時光飛快、一去不復返的事實。但、但、但，何謂「老了」？到哪年紀才堪稱老呢？是否你比我早出生二、三十載就叫老？抑或誰的牙齒快掉光、較早奔出一頭白髮或面皮鬆垮便是老？不是呀，聽說「講大話丟牙快」，如今三四十出頭丟光牙的大有人在。又見日夜顛倒的大學生白髮叢生；若此論調成立的話，豈非滿街是老者？再說，老了不中用，這個「不中用」誰來判別？你我皆知曉：酒越久越香、薑越老越辣。人呀，於江湖打滾越久，不是歷練越豐厚嗎？否則何來金句：「家有一老，如有一寶。」長輩智者乃家中珍寶，那何來不中用之說？

深入細看：老、不老，有用、不中用；還不是跌入人為的二元對立？於大自然中何來這多出的定義與所謂標準？銀杏樹活上千年，年年結出纍纍果子，老嗎？大榕樹杵街角幾百年，天天在淨化空氣，超有用呢。我們只需跟大自然的動植物好好學習，拋開人為的二元界限就簡單多了。而現今各地不乏長者投入工作的個案。沖繩九十歲的嬤嬤每朝晨起賣便當、台灣小巷內年登耄耋老伯仍奮力為顧客補鞋。他們大抵不是為生計幹活，而是熱愛投放生命於喜愛事項上，忘我地活出生命應有的溫度。若你正罣礙於年歲這回事，不妨想想：沒了這些「老了、不中用」的框框在設限來左右生命，會否倍感輕鬆自在？

但你曾否留意到社會上存在另一現象，不少人慣性於鷄零狗碎的物質生活中活得越來越麻木，那姑勿論哪年齡層，皆可提前老化。故年歲從不是問題，倒有否真正存活於當下、活出神聖精彩的生命調子才是命脈。問問自己：「是否時刻安心快樂？是否正發揮生命意義在散光發熱、且每個當下更新自己？」若你內心給出的答案：是、正是。那你自然活成「秒秒新鮮」之泉源。每個當下你直像點燃的煙火，向四周散發出自身之美與光芒，這份美與良善自然滲入你週遭的朋友圈與及整個世界。它是不曾消失的，而你就是以這鮮活方式延伸至未來、達永恆。時刻力保新鮮，永遠學習。眼眸內燃起生命之光，當下接當下，自然跳出一切人為的時間表與年齡組別。

嗯，近日忽爾興沖沖學做「印度乳酪」。只需於沸騰牛奶中加檸檬，弄一弄，即可奔出乳酪來。我這大鄉里活一百歲也像孩童般要探索世間一切可愛事，總有學不完的好玩課題。如是看，「老」這觀念根本不存在，更遑論什麼「不中用」啦。藉此派定心丸予阿姨及所有人：「大可放心，改一改內裡這錯誤認知；自然越活越年輕、越發熱力四射咯！」